Pourquoi le soleil disparait?
(为什么太阳会消失?)
纤细的两只小手抱起硕大的长条面包,映入眼帘的是一脸脏兮兮的邻家小女孩。
Pour l'autre partie du decor.
“为了地球另一边的装饰”
小女孩咧开牙齿还未长齐的小嘴巴,双眼因手中食物的富足眯成了两弧弯月。
Pourquoi 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
对面店家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这种你问我答的童谣交流似乎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习惯了。
C'est pour faire parler les curieux.
(是为了让好奇的人有话可说)
小女孩抱着面包快步跑开,回头还是忍不住答了一句。
“听说今天卢多(米兰)的人会派使者过来?”
“是啊,莱纳王说过今年一定会结束战事。”
“当然了啊,他继位以来我们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要是我儿子能早点从军队回家就跟好了!”
街上人流攒动,小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穿梭自如。
为了保证面包不沾灰尘,她刻意提了提面包,像是托着高塔一样,面包直直的靠着她的小脸。
刚出炉的面包香气铺面而来,女孩闭眼贪婪的吸着这股味道,一脸享受,嘴巴又哼起了熟悉的童谣,丝毫没有在意身旁出现的嘈杂声。
“走开!”
一声怒吼打破了女孩的自我沉醉。
女孩张张大眼,前方却不是熟悉的朝阳街道。而是整齐的直排队伍。
再左右看看?拥堵的人群开始有序的朝街边排列,不消片刻,女孩身前就只存在着怒吼带来的大片阴影。
“你是聋了还是装听不见?”
话音刚落,大片阴影逐渐贴近,同样的大手扣住女孩的脑袋,像提垃圾一般抓起女孩。
剧痛从女孩脑门传来,她一只手死死抱着面包,一只手无力的拍打着头上有力的大手。
“放开我!放我下去!”
街旁的路人被这痛苦的声音吸引,纷纷望向提着女孩的士兵,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哈哈!还怪有力的!”
士兵松开大手,女孩闷哼倒地,手中的面包滚落一地。
“都听着!”士兵战直军姿,左右环顾,路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这里。
“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是和卢多谈和的日子!让你们退避迎接也是方便我们护送使团进宫!”
说着士兵伸手直指女孩:“如果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贪图安逸!别说吃到陛下馈赠的面包!就连她这样的孩子也会被迫上战场前线拼杀!”
“你们还想过去年那种日子了吗?”
全场瞬间沉默,群众纷纷低头,那种日子他们是想也不敢想了。
“我倒是很喜欢过啊!”
“谁!”
士兵闻声集结,一支支长枪指向车队后座的声音出处。
“我白夜佣兵团奇昂来找你讨个公道!”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后排一座华贵游车被水平砍断,来人一脚踩住落地的车顶,扛着大剑走了出去。
“居然不在这里!”
“喂!”奇昂举剑俯视一众卫兵:“我未来老婆去哪了!我要找她算账!”
“放肆!谁让你这么说女公爵大人的!给我抓起来!”
卫兵一拥而上,奇昂招架了几招,发现车队其他也没女公爵的存在,心中有数,高高跃起,往皇宫方向奔去!
见追击不上,士兵们收起了架势,毕竟保卫当前车队才是职责所在。
“还不退回去!”
士兵有意的朝着女孩方向吼道,眼神却是狠狠的撇了撇四周。毕竟是刚刚吃了自家佣兵的亏,这肚子气都发在了群众身上!
“嗯...嗯...”
小女孩赶忙拖着受伤的左手往后退,低头的最后还是看了一眼身前脏兮兮的面包。
她闭眼低头,牙齿委屈的咬合着,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出。
“走!”
士兵回头,对后排车队招了招手,使者车队继续前进,一下子碾碎了面包。
人群在车队离开后恢复了原状,小女孩缓缓站起,一脸落寞。
Pourquoi le loup mange l'agneau?
(为什么狼要吃小羊?)
熟悉的童谣传入女孩耳边,张开双眼,硕大的面包赫然在前,还是一样相同的香气
“怎么了?不喜欢吗?”
女孩迅速摆头,寻声望去,身旁披斗篷的大姐姐举着面包,一脸笑意。
“真的可以给我吗?”
女孩小心的问道,手已经试探性的伸了出去
“唔...那我再想想?”斗篷大姐姐缩回面包,露出一嘴坏笑。
女孩一惊,小手顿在了半空中。她两个眼珠看着面包,轻微抖动着,似乎随时都能挤出水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给你啊”
女孩一愣,随后双眼泛光,急忙回答
Parce qu'il faut bien se nourrir.
(因为牠们也要吃东西)
“拿着吧!”斗篷大姐姐递过面包,直起身子缓缓向前走去。
“对了,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斗篷大姐姐回头问道
Pourquoi le lievre et la tortue?
(为什么是乌龟和兔子跑?)
小女孩大声喊道。
“那我也回答你吧”
伊莎贝拉掀开斗篷,秀发飞舞,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美艳动人,只是原本和善的眼神渐渐收敛,隐约透出一丝寒光
Parce que rien ne sert de courir.
“因为...”
“光跑没什么用!”
王宫地牢,士兵拖着奇昂的大剑走进牢房,随之被抬着进入的还有刚被打成猪头的奇昂
大剑,奇昂相继被丢置在地,牢房门应声关闭。
奇昂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只见牢门跟前出现了一个身着华丽铠甲的巨大身影。
“原来白夜佣兵团是这个水平!早知道当初就不建议陛下议和,由我直接领军攻打卢多!”
“将军!”巨大身影背后有卫兵传话。
“还好你的剑我还留着!来人!给我再收拾收拾,待会送走!”
王宫侧殿,卫兵推开殿门,夕阳余晖自大殿门射入,殿内黑暗被光明驱逐,逐渐清晰起来。
大殿的尽头,一席华袍的身影端坐着,在光芒衬托下显得威严神圣,其身旁是红袍加身的中年男子,面色祥和,俨然一身主教风范。
伊莎贝拉在卫兵接待下缓步进入,没走多久就躬身行礼。
“参见莱纳王!”
“有礼了!”
王座上的莱纳王起身抬手,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没想到公爵你是独自进宫的。”说着莱纳王缓步走向伊丽莎贝:“如果公爵你能提前通知的话,我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叫人在正门迎接使团。”
“来来来,未免礼数不周,今天就在宫内住下吧,我要好好招待公爵你!”一脸热情的莱纳王靠向伊莎贝拉,就要伸手搭在她的肩上。
“不必了!”
伊莎贝拉后退避让,很是不悦的看了莱纳王一眼。
“今日来的这么匆忙,也是紧张两国议和之事!”
“希望陛下言而有信,能够立刻签署条约!好让臣下回去有所交代。”
“这个自然!”莱纳王一脸笑意的看着伊莎贝拉“来人!把准备好的议和条约拿出来!”
“对了!”莱纳王回头望向士兵,神色严肃
“把准备好的礼物也一并送过来!”
“是!”
“这就是合议的条约了,公爵大人!”
伊莎贝拉接过卫兵手中的条约和笔,简单翻阅一遍之后,着手下笔,开始签署。
“慢着!”莱纳王出声打断。
“公爵何必如此着急,再过目过目也不迟!免得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我这还有一份准备已久的礼物想要送给公爵大人!”
“呈上来!”
话音刚落,侧殿之外便是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不消片刻,一个个打扮华丽暴露的女子,陆续跨过殿门,整齐的排列在伊莎贝拉的身后。
伊莎贝拉回头探看,整整十个身着卢多服装的艳美女子,除了服饰相同之外,她们手上还环带着奴隶用的枷锁。
这一幕对伊莎贝拉来说,像是一把把尖枪,一次次扎进了她的心底。手中原本紧握的笔杆因为飘忽的心神,坠落在地。
“公爵没事吧?”莱纳王不知何时坐上了王座:“是我这份礼物不满意吗?”
“公爵你如果真不喜欢的话,就代我送给你的父亲吧!”莱纳王单手托头,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我记得你父亲吉安公爵可是最喜欢这类女子啊!”
“你!”
“陛下不可失言啊!”
伊莎贝拉刚想出言反击,不料被人打断,说话的人正是莱纳王身旁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缓步向前,瞥了一眼伊丽莎贝之后就转头面朝莱纳王躬身做礼。
“陛下!吉安老公爵早已不在人世!如此送礼,怕是有所不妥!”
“有何不妥?”莱纳王一脸疑问“即使未能在世服侍,也能殉葬伴礼,泉下欢愉啊?”
“陛下不知道吗?”红衣主教回头看向伊莎贝拉:“吉安公爵正是沉迷欢愉,纵欲过度,这才仙逝于此等女子肚皮之上啊”
此话既出,王座下的卫兵乃至一排女子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嗤笑,慢慢的王座上的那位也是面露喜色,直到主教干咳几声,场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哈哈...这下倒是我失礼了!”莱纳王起身做礼“对不起,公爵!我这就叫人把礼物收回去!”
“不必了!”伊莎贝拉厉声回应,神色不定。
“礼物我会收下!只是此次出行我带的侍应不多,怕是一次性带不回这么多俏美佳人。”
“不如这样!”伊莎贝拉猛然回头:“我替陛下留下几个,改日送给切雷萨公爵!”
“听说切雷萨公爵的妻子,天生残疾,行动不便!正好多些佳人过去服侍,也替陛下分担些红颜思楚!”
“毕竟...”
“让娜夫人是陛下的前未婚妻嘛!”
话音缭绕在大殿之上,伊莎贝拉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死死地盯着座上之人。
座上之人也是笔直站起,尖锐的目光直指殿下。
红衣主教见状,疾步往前,恰好停在了两人之间。
“公爵好意,我替陛下心领了!只是...”
“只是什么!!!”伊莎贝拉严辞厉语,目光转向主教。
“既然主教心领!那便转送给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十四及冠!是史上最年轻的主教,德才兼备如此,是该考虑一下后继有人了!”
“不过...”
“主教大人出狱多年以来,一心管理教会,为陛下效忠,怕是有心...”
伊莎贝拉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主教下身。
“无力啊...”
红衣主教神色瞬间凝滞,空旷的大殿之上,六目相对,卫兵个个屏住呼吸,就差掌权者一声令下,便能缉拿罪人,以正国法。
“哈哈哈...”
莱纳王笑声打破僵局,踱步下殿,他拍了拍主教的肩膀,主教会意后退。
“既然这份礼物弄得大家不开心,那就换份礼物吧!来人!”
伊莎贝拉本想拒绝,可是随之传来的声音让他有些犹豫。
“放我下来!”
巨剑拖地的声响伴着这声熟悉呐喊传入殿内,排列的女人们散开一个口子,随之而入的是被五花大绑奇昂。
“不知道这份礼物公爵喜不喜欢!”
伊莎贝拉没有作声,只是得意的神色被气愤替代,她眉头紧皱,急匆匆的蹲下探查奇昂的情况。
跟前的奇昂像烤乳猪一样挂着,除了脸部臃肿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外伤。
想到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也有今天,伊莎贝拉面露笑意,她伸手抽了抽跟前的死猪脸,想要乘机嘲笑一番。
“嗯...”奇昂勉强睁开双眼,熟悉的脸蛋赫然在前,一抹娇贵的微笑,一张精致的脸蛋,如梦如幻。
“老...老婆...?”
话出口的刹那,那抹微笑被娇羞的绯红所替代,伊莎贝拉反应迅速,顺手抄起手上议和条约,不由分说的塞入了奇昂的嘴巴。
可是刚刚堵住,伊莎贝拉就感觉不对,她迅速抽出条约,用力甩了甩口水,趁着奇昂晕晕乎乎的时候,再次赏了一巴掌。
奇昂闷声晕倒,伊莎贝拉扶正他的头顶当做书写板,摸过笔之后,迅速签上了名字。
“这份礼物我很满意!”
伊莎贝拉回头站起,疾步走向莱纳王身前。
“合约我已签署。”说着伊莎贝拉递过皱巴巴的条约。
在场明眼人都能看到,除了她手抓的那部分没有被沾湿,递过去的部分全是口水。
“...”
“怎么不签吗?还是说要我回礼?这些年的战乱影响人民的可不只是卢多公国啊!”
“既然这样,那陛下就请...”
红衣主教还没说完,发现自己手已经被莱纳王抬起,放在了合约纸上。他脸色微青,右手颤抖的接过合约,留给伊莎贝拉一个端庄不失大体的微笑。
“哈哈哈!”伊莎贝拉一脸嫌弃的松手退后:“本次和谈进行的很顺利,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向吾王报喜,今日就到这里把,臣下告退!”
说完,伊莎贝拉招了招身后的十名女子,十名女子先是一愣,在看到伊莎贝拉抬头指点的奇昂方向后,会心点头,一个个跑去抬起那头死猪。
莱纳王目送伊莎贝拉离开,直到背影消失,才安稳坐上了王座。
红衣主教一边擦拭着手,一边靠至王座跟前。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吧,不然放虎归山的后果,你我都承受不起。”
“陛下别忘了,今晚臣下还有约啊。”
夜色渐深,主城街道旁的最后一座民居熄了灯火,月色为乌云遮盖,只透出些许亮光。
不知过了多久,几处轻微脚步声从街巷传说,白天出现的斗篷姐姐探出身子,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
“你终于来了!”
红衣主教出现在斗篷姐姐的跟前,斗篷姐姐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隐蔽的深巷,最适合秘密会见,也最适合杀人灭口。
“要杀公爵大人,今日在宫里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半夜密会!”
“......”伊莎贝拉没有说话,还是不停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你我也知道两国形式今非昔比!”红衣主教张开双臂,高谈阔论。
“弗兰公国在先王强势国策之下,力主外张,作为旧版图的卢多必然势在必得!”
“两国自先王在位期间连年战火,民不聊生,如今莱纳新王继位,改政修策,两国自此不必交战僵持,对你我国家人民都是最好的选择。”
“.....”伊莎贝拉似乎没有在听,反而就地坐了下来,一只手锤了锤腰部,一副站久了腰疼的样子。
“...”红衣主教脸色闪过一阵不悦,随后放声轻笑。
“公爵大人不愧是继承吉安爵位的人,豪爽程度不输将人!”
红衣主教走近伊莎贝拉,也没有一点架子席地而坐,面朝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似乎有些不悦,摆过头,就是不想面对面说话。
“卢多公国的形势想必公爵比我清楚,连年败仗让卢多王失去心腹才人,统治力日渐低迷。他能吊着王位不放,不光是因为他女儿能够拉拢艺人支持,拢获民心,更是因为身边有你这位铁血慧心的统领之才。”
“可惜你生做女儿之身,即使拥兵自重,议会人员乃至上下人民也不会承认有个女王统治。”
“得位不得人心这个症结,让卢多王看透,你此次出使,途中有多少劫难,合约背后有多少交易,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把?”
“再谈弗兰国势!你我皆知,莱纳王能继位最重要的还是获得了区外各国的支持,其中首要条件就是年内征服卢多!”
“若你能回国,私底下助力吾王,里应外合,国土沦陷之责归咎于卢多王,吾王诛杀议会人员,最后次年你领兵反攻 只需我军配合演出一场,国土收复,人心尽归,称王之日信手捏来。”
红衣主教微笑示好,右手已经伸了出去。
“如此两全其美之策,公爵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伊莎贝拉同样伸出右手,在主教以为将要握手言和之时,伊莎贝拉的右手突然上举,她整个挺了挺身子,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主教尴尬之际,她已经徒步转身走离巷子,顺便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和你说,关于背后条约的事”
伊莎贝拉停止了脚步,主教不慌不忙站起,扑打红袍上的灰尘,左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一件神秘的饰品。
“条约说,这次合约谈妥,那么伊莎贝拉 吉安的使用权 就全权交托于弗兰公国所有。”
“你觉得他说的使用权是,为奴为婢,还是...”
“唰”的一声,庞大的黑影笼罩过来,伊莎贝拉消失,瞬间出现在主教上方。
急速掀起的风波,吹开了掩盖伊莎贝拉脸部的斗篷,从下至上望去,健壮的大腿肌肉,几近撑爆的女性裙摆,上衣。
再配上狰狞愤怒的神情,包裹着消肿绷带的脸颊,白夜佣兵团 死猪脸奇昂参上。
且不说这一幕奇葩的景象给了主教多少心灵冲击,光是奇昂裙摆里不可名状的凸起物体,就已经让主教暂时失衡。
原本攥在手中的神秘饰品,已经出手,这一度失衡却给了奇昂反应时间,他反应迅速,剑背挑飞饰品,出脚踢开主教。饰品落入奇昂手中,主教也跌落在地。
“我倒是想知道,这东西的使用权现在归谁!”奇昂反抓饰品 向主教刺去。
“快走!”
伊莎贝拉呐喊声传入,奇昂的左右突然出现了两位身着艳丽的女子,一瞬间扣住奇昂的两肩,拖着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放开我啊!”
前行途中奇昂使力挣脱,三人摔倒在地,可是站起来的却只有奇昂一个,奇昂低头探查,发现倒地的两个女子竟然是不久前莱纳王送上的女子。
“还看!”
伊莎贝拉声音再次传来,奇昂抬头,同样作为礼物的三个女子搀扶着伊莎贝拉出现在黑暗中。
“你们?”奇昂疑问
“老婆?这到底是!...”
“闭嘴!”
“啪”的一声,伊莎贝拉再次抽打奇昂的脸颊。
“口无遮拦!擅作主张!不听军命!”
“连基本的诱敌拖延都做不到!”
奇昂沉默许久,低声问道:“刺杀计划呢?”
“小姐带人深入宫廷,行进中途就被姐妹叛变,幸好其他姐妹舍身相助,不然...”
说着伊莎贝拉身旁的女子,缓缓掀开伊莎贝拉的斗篷,伊莎贝拉的右手正死死地掩着布条裹紧的伤口,伤口缓缓的渗出鲜血。
“就这点本事还想做我丈夫?”
伊莎贝拉丢下这一句话,被搀扶着往前走去。
“也就是说...”
许久被掩盖的月亮 露出尖角,光芒穿透黑云,洒下一地白霜。
奇昂双手握拳,垂头顿足。月光的照耀下,这具原本颤抖着的庞大身体,开始挺直。
“如果我有本事的话!你就愿意做我妻子!”
远处行进的四人组应声停滞。
“喂!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变得这么红!”
“没事!”
“身体也发烫了!”
“说了没事!”
“你们还不走快点!”
“还有奇昂你!!快!!!点!!!走!!!”
清晨的卢多花园宫殿,侍从排成长队,匆匆的朝着花园中心的小厅走去。
每一个侍从的手中都托举着不一样的东西,有的是几本书册,有的是一壶清茶。
小厅里端坐着两个身影,左边是卢多公国的公主丽莎,右边则是卢多公国最高掌权人卢多王。
“父王!”
丽莎公主偷偷的挪动椅子,不知不觉便靠近了卢多王。
“丽莎真的觉得艺术公馆不适合我,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一群诗人,画家,丽莎哪怕是做点小事都会被写成诗 画成画,感觉很不自在”
“不行!”卢多王轻抿一口茶,继续翻看着手上的文书,神色似乎有些凝重。
“啊?”丽莎公主一脸惊讶,平常要是她这样贴近抱怨,父王早就许诺答应。
“我是说叫我父王不行,不是你说的不行!”
“真的吗?谢谢你父王!不对!是爹爹!”丽莎公主高兴的抱住卢多王。
“好了好了,还有点公主架势么?快回房间梳洗,准备去公馆交代事情吧。”
丽莎公主听到,急忙起身行礼,活奔乱跳的朝出口走去。
卢多王放下书本,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硕大的身影
“来了吗?”卢多王张嘴,手中缓缓端起茶杯
“吾王!还是来了!”
“ 那就快去迎接吧!莱亚将军!”
“什么!”莱亚神色愤怒“如果不是那个死佣兵半路截杀,我的人早就抓了贱女人献给弗兰王”
“现在两国交战在即,你让我迎接两个个罪人?”
“你可以再说一遍!”卢多王瞥眼看向莱亚,看起来年老色衰的国王浑身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威严气息。
“和弗兰的战争早就开始了,何谈在即?”
“你就算抓到人给了莱纳王,他也会随便找个说辞攻打我国,毕竟他的王位做不做得稳可是压在我们手里!”说着卢多王放下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让你动手,只是多种选择!”
“什么选择?”
“如果你杀了她?她死在出使途中,弗兰国便是罪魁祸首,主动撕毁合约的国家,到底会有多少国家信任?她一死,弗兰国攻打过来,遗留的心腹私兵自然同仇敌忾,不费口舌就能请愿出征。”
“只怪本将无能,没能做到!”莱亚单膝请罪
“如果她没死,那么途中截杀之人她自然知晓是谁派去。”
“那我们迎接不就是....”
“一方是虎视眈眈侵略母国的弗兰,一方是杀机四起步步为营的卢多。”
“我就是要她选!”卢多王抬头望天,大声呐喊。
“选苟全性命逃回母国!选忍辱负重伺机报仇!”
“只要她走上这条我替她选的路!她就是我的人!不管她多有本事,多能服人,为了杀我,为了保卫卢多,依然只能乖乖听话!”
莱亚听闻,茅塞顿开,心中的怒火消散殆尽。
“本将这就去迎接!”
“慢着!”
“迎接是为了公爵能够好好休息,弗兰国发兵在即,那些吃着公粮饭的人,不是应该更加出力吗?”
“是!”
“怎么这么久!”
卢多宫城外。奇昂一脸不悦的瞪着莱亚,双手攥紧了拳头。
“哦!”莱亚一脸微笑,推开奇昂,缓步走近伊莎贝拉,躬身道:“是在下疏忽!请公爵大人赶紧入宫,我会立马安排专人服侍。”
伊莎贝拉失血过多,神色早就苍白无力,她点了点头,便在侍从的迎接下 踏上马车。
“你等我一下啊!”奇昂疾步追赶马车,想要一起入宫还没踏出一步,一只健硕的大手就拦住去路。
“你找死吗?莱亚!上次抢功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说着奇昂猛然推开莱亚,神色严厉。
“要是再拦着我不去看老婆!我可不会再管所谓的宫廷规矩!”
“老婆?”莱亚轻哼“平民就是平民,基本位阶都搞不懂!”
“你说什么?”
奇昂愤怒挥拳,莱亚抬手抓住,两人双手青筋暴露,战斗一触即发。
“你见过公爵大人说过老婆吗?”
“你见过公爵大人胡乱发火吗?”
“你见过公爵大人身穿破衣,脚踩布履,每日顶着汗臭奔波生活吗?”
“你没有!”
莱亚用力甩开失神的奇昂,奇昂站立不稳 索性坐在了地上。
“你只是一个平民!”
“即使佣金再高,武力再强,你能给别人的只有低俗的生活,片刻的安宁富贵!”
“结婚生子?”
莱亚缓缓蹲下,嘴巴贴近奇昂的耳朵。
“死了之后就是个笑话!”
奇昂瞪大双眼,双手死死地抓着土地,哪怕之前所有的话他能反驳,这最后一句他根本无力反驳。
莱亚嘴角上扬,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动,临近宫门前,他高举右拳喝声喊道
“平民!贵族!只有这一个方法!”
“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次不只是违反军令!若消息错误,整个佣兵团都要背上叛国的罪名!”
白夜佣兵团聚集在宫外一处山坡上,靠着微弱的篝火,以奇昂为首的五人队长小声的讨论着
“我知道这次是急了点!”奇昂开始发话
“但是富贵险中求!如果我们能做好这一票,就能提升佣兵团在卢多王心中的地位”
“到时候申请编入正规军!有了编制,我们也能建功立业,加官封爵!”
“话是这么说,可你打算怎么用这区区几百人和弗兰的先头部队对抗?”先头的一位背弓的队长说道
“你不是想用那把陪你五年的破剑一个个砍翻吧?”拿斧子的队长说道
“先听他说说吧,大不了听过就算了,还有!死胖子你别睡了!命不要了吗?”拿枪的队长 一脚踹在屁股底下的胖子,胖子不动如山,只是环抱着盾牌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各位先听我说,公爵在弗兰的内应今天匆匆赶回宫中,消息被我半路截获”
“我刻意找人提前通知莱亚先锋队的动向,以莱亚多疑贪功的性格,他必然先会派遣百人的侦查队谈谈虚实”
“这个时候我们只要耐心等待,等两军交会之际暴露双方行踪 强制交战。|”
“作为后援入场的我们与大军汇合抵御外敌,不仅有功无过,战胜之后更能分得大批胜果。”
“原来你是怕莱亚再抢功,才连夜赶往这里的啊”拿枪队长恍然大悟
“你是认真的吗?”背弓队长再次问道
“百人侦查队 加上我们佣兵团,满打满算不过小千余人,弗兰以军治国,先锋军队三千有余!”
“你凭什么以为我们能够得胜荣归?真凭你这腔建功立业的热血之心?”
“一占据先机”
“二后发制人!”
“三!”说着奇奥站起,单收握拳拍了拍自己胸口
“我有你们这般以一敌十的好兄弟们!”
队长们左右相视,陆续站起,他们各自拿起代表的武器,脸上挂满了坚毅!
夜过半晌,卢多王宫的一处贵宾客房,突然发出巨响。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伊莎贝拉对着镜子,急匆匆的穿衣披铠。她的身后摔躺着一位服侍的女仆。
“我让你们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伊莎贝拉厉声喊道片刻过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先前护送伊莎贝拉回国的女子推门而入,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找过克鲁将军他们!只是他们睡得正香,侍卫不肯开门!”
“够了!我请自去一趟!”
“不要啊,公爵大人!”门外等候的另外几位女子匆忙进门阻拦,可是伊莎贝拉根本不顾,碍于公爵的伤势,她们只能一边劝说,一边跟着伊莎贝拉的脚步 走出了宫外。
“公爵大人重伤未愈!提兵增援这种小事,交给其他人就行了”
“是啊!白夜佣兵团是公爵亲自邀请加入的精锐,区区千人部队,自然不在话下”
“没错!而且我还听说莱亚将军早就派出百人侦查队,等到我方部队汇合,必定大胜而归!”
“住口!”
伊莎贝拉回声呵斥眼神已经寒光绽放。
“你们都差点回不来!还有内应能够日行千里,奔相报信?”
“这明明就是卢多王使的诡计!”
“百人侦查军?可笑!”
“我现在都懒得去查刚入营当兵的那些难民们了!”
“你们三个拿着我的徽章去找副将他们!”说着 伊莎贝拉将蝴蝶纹样徽章分发下去。
三人对视,动用家徽的情况少之又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不快去!难道你们想要效忠的是一个这样一个枉顾性命的君主!”
“是!”
“至于克鲁
伊莎贝拉愤怒的踢开跟前宫殿的大门,出发前抬起紧握右手看了一眼,手中抓紧的则是最后一块蝴蝶徽章。
“你还在看!不想活了啊!”
持斧队长一斧劈开想要攻击奇昂的弗兰士兵,顺口提醒了这句。
奇昂摊开着右手,凝望着蝴蝶徽章,神色阴晴不定。
与弗兰军交战已经开始一刻多钟,从暴露位置 到支援侦查兵,本是一切顺利的他们,从加入战斗开始便信心满满
可是没战多久便感到压力倍增,不只是弗兰军斩杀我方动作迅速,除佣兵团的其他卢多兵也鲜有杀敌。
“他们根本就不是正规军人!连老人都安插在内!”背弓队长喊道
“快撑不住了!团长!带佣兵团撤吧!”背枪队长喊道
“我会回去的!我会证明的!”奇奥喃喃自语。
他左手紧握徽章,右手拔起巨剑,当日伊莎贝拉分割徽章的场面浮现.
“快走吧!”背弓队长撑着弓箭匍匐走来
“他们根本不是几千人的先锋军!”
“而是万人的攻坚军啊!!!”
奇昂望向山坡之下,原本拥挤的山路被密密麻麻的火把所覆盖。
“哈~”
卢多城外,莱亚将军骑马守候已有半夜,困意袭来,不经打了个哈欠。
“应该早就结束了吧?”莱亚望了望逐渐泛白的天空喃喃自语
“先是送去些老弱残兵,再串通弗兰先锋指挥官临时增兵做保险,白夜佣兵团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再战火中剩下一兵一卒把?”
“要不是为了提前拦截会增兵支援的贱女人,我早就回家睡大觉了。”
“将军!那边来人了!”侦查兵喊道
“哦?”莱亚挥挥手并没有特别在意
“你们就随便派几个小队把城门堵住,害怕公爵降罪就少坚持一会。”
“ 这天都亮了,正好也懒得派人收尸,都交给他们就是了。
“不是公爵大人来了啊!是...是...”
“快说!”
“是白夜佣兵团!”
莱亚瞪大双眼,一滴冷汗从眉头流下。
出现在不远处的百人身影不是别的,正是刚刚被他在心中判决死刑的白夜佣兵团。
领头的奇昂面色低沉,右手紧紧的抓着背后巨剑,仿佛随时都会冲过来一样。
“杀!”
“什么?”底下传令兵似乎没有听清楚
“我说杀!”
“可是!他们是公爵大人的手下,而且刚刚大战而归!
我们不是应该迎接...”
“你们没听到吗?”莱亚提枪,枪尖直至传令兵的咽喉
“我说!昨日根本没有本国士兵外出应敌,这点本将军向你们保证!”
“前方出现的定是假扮白夜拥兵团的弗兰军!你们现在出击杀敌记头功一等,奖赏丰厚!”
“现在听到了吗!!!”
“是!!!”
莱亚大喝一声,底下的骑兵部队摩拳擦掌,一个个冲了出去。
“我看谁敢!”
浩荡的马蹄声传来,城门外一口大道冲出了另一批卢多军队,恰好阻断了莱亚旗下骑兵的前进。
伊莎贝拉骑着白马经过两军阵前,莱亚军前排的骑兵们,没有一个不能感受到前方白马背上撇来的凛冽眼神。
骑马威喝之后,伊莎贝拉加速转弯,笔直的朝着奇昂方向过去。
“你没事吧!”伊莎贝拉摘下面部护具,下马问候。
奇昂挥舞巨剑瞬间挥下,身披轻铠的伊莎贝拉 胸前绽开一道血花,原本存放于胸前的蝴蝶徽章裂成两半,随着鲜血飘洒 掉落在地上。
伊莎贝拉一脸震惊,倒下去的同时,模糊的看到奇昂回头收剑,右手的手腕上 不知何时带上了法老遗物。
紧接着一句熟悉的话语传入耳内
“我说过...”
“我会回去的...我会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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